the crying child

正在遗忘的和被遗忘的

战争之夜聊电话

16年全国二卷,我终于还是对它下手了......

刚开始看的时候就在想这是个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x

故事属于原作者,角色属于漫威

我看着自己的文笔和ooc猛男落泪_(´ཀ`」 ∠)_









    深夜,伦敦,1941

    爆炸声又一次从遥远的地方模糊传入耳中,Peter知道这不是真的,不是,只是一个糟糕的噩梦而已……但他还是因此喘着气从病床上惊醒过来,甩了甩沉重的大脑,背上尽是一片粘腻的冷汗。“F**k.”他低声骂了一句,幅度稍大的动作让他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给他本就烦躁的心情火上浇油。【去打个电话。】Peter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朋友们基本都在前线联系不上,或许打给Gamora?但若是她今天又因战况紧急直接留在了指挥部里过夜的话,也是聊不上天的。

    自那次在伦敦被炸伤后,Peter就提前退役来到了这间医院进行治疗。这几年里战争毫无保留地向他显现出的血腥与残酷,让失望与暴怒的情绪渐渐占据了Peter的内心。【最好是能跟她吵上一架,或者其他什么人都行。】他没有心情去惊讶自己这个怪异的想法,缓慢移动下床来到了医院前台的那台公用电话前开始拨号。不得不说,就好像连上帝都知道他现在想找谁干架似的,话筒那边传来一阵杂乱的争辩——接线员给他接错了号码。心情正好糟糕着,Peter眉一皱正想要训斥那个粗心的接线员,但对面同样被接错了线的人却先他一步开口了:“这里是格罗斯文诺8376,”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音调高低正适而且轻快富有亲和力:“我要的不是这个号码,那个倒霉的家伙可并不想和我通话。”“是的,的确如此。”Peter很快插嘴道,他听出了对方在调侃,但他现在正着急着换号码无心去回应:“我想我得先走了,晚上好先生们,再见。”“很抱歉,不过晚上好。”“他在对面也这么致歉道,然后Peter挂掉了电话。【算了……回去睡吧。】他把头发揉乱这么郁闷地想着,打消了去烦Gamora的念头。经过这么个意外一打岔他倒是不怎么生气了。Peter叹了口气往住院处走了几步,然后,却又站在了原地——他还是很渴望能够找谁聊聊天。

    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吐词清晰明朗,语气也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不急不缓。

    大约十分钟后,Peter又一次折返回了电话前。但这一次,他直接打给了那个“错误”的号码。

    “你好?”

    “哦,呃,你好,我是刚才那个被接错了号码的倒霉家伙,”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传出,Peter却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睛:“我想我需要找个人聊聊天......不论说点什么都行——希望你现在有空?”“......哦,哦当然,没关系。”他听见对方稍微的愣了一下:“我正好有空,也暂时睡不着。”Peter松了口气,他很喜欢对方那带着些许笑意的上扬音调。Peter其实本来以为对方会拒绝的,毕竟,像他这样在大半夜里打电话找一个陌生人谈心的怪人可不多,也不可能会受人欢迎。不过幸好,对方似乎很愉快地接受了Peter的邀请,两人开始如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攀谈起来。Peter在享受这一过程的同时也惊异于他们之间数量可观的共同点:他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爱书,一样的热爱音乐,于此同时他们都能听得懂对方时不时冒出来的特殊意义的玩笑。这次通话的时间不算长,大概也就二十几分钟。而最后还是对方先受不住困意地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我得去睡了......抱歉。”他在句末突然沉下去地小声嚷嚷着:“明天还有工作,我需要起早些。”“呃,不,抱歉的应该是我,”Peter抬头看了看墙上不停打着转的时钟,凌晨三点半,他曾经身为军人到不觉得有什么,可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我没注意时间,打扰了。”“不不不没事,我今晚聊得很开心,”他稍微提了提精神这么回答道,Peter再次陶醉了一下对方跳跃着的明亮音色:“之前我也经常这么干,不过已经是上一年的事情了......那么,祝您有个好梦,晚安。”

    Peter慢慢放下了话筒,借他吉言,下半夜里再也没有枪炮声来打扰他的睡眠。

    整天躺在病床上总是很无趣的,虽说Peter的伤已经对行动无碍,但他依旧不被允许随意下床走动。他大致的算了一下,现在离他出院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在能出院之前就被这儿逼疯了的。】Peter无奈地闭上眼开始补眠。他不怎么困,但就是很累。他开始放空自己的大脑,而不知为什么,昨晚与那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又从一片黑暗之中逐渐升腾了起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过他倒是对此并不反感——风趣,悦耳,具有吸引力。Peter回味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对他的声音有些莫名的着迷了,他突然间开始期待起还有很久才能到来的夜晚。

    于是午夜将至,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溜到了那台公用电话前。

    “你好?”

    “你好,是我,”Peter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瞧,他最终还是来扰民了:“很抱歉打扰你,我们继续昨晚的话题,行吗?”“嗯?哦没问题,”他也很快认出来Peter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我说,为什么你会想在半夜三更找人聊天?”“我在医院,他们白天总是不肯让我下床活动,只能趁着半夜没人管我的时候来打电话了。”“你在医院?”Peter好像看见了对方因讶异而微睁的双眼【不知道会是什么颜色的?】“是的,我曾是一名军人。”他有些自豪,但又很快想起了那颗把自己撂倒在地的炮弹:“不过......已经退役了。”“...Sorry to hear that,不过安心点,战争迟早会结束的。”他大概是听出了Peter话语中的干涩,便放缓了语速低声安慰起他。语气有点像是在安抚小孩子,却意外的对Peter十分受用:“一切都终归会慢慢好起来,至少现在——你看,能在这儿找到我和你聊天就是好兆头的第一步。”“其实我在前线上也有其他朋友可以聊。”“......啧啧,伤心。”Peter窃笑着听见对方不满地向他嘘了几声:“我还以为我的身价可以再高一些的?”

    “正好跟我说说你的军旅生涯吧?我倒也曾想过参军,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去。”“不错的提议,”Peter捏了捏下巴点头赞成道:“那么我得看看要从哪儿开始说起了......”

    这一次两人一共谈了有两个多小时。Peter和他讲述了他这几年下来所有他所记得的军队逸事,不过故事才刚开始两分钟不到,他们便又开始互相开起了玩笑。而很明显在这方面上,Peter和他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甚至都一度将对方给堵得接不上话,然后又很默契地在一阵沉默后同时大笑起来——谁能想象他们也就仅仅认识对方两天不到?

    午夜的静谧似乎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叙述出的魔力,让两颗有着相似灵魂的心愈发的靠近彼此。

    “我觉得,不如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吧?”Peter这次没有忘记去看时间:不早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这个令他十分在意但又纠结于如何开口的问题。“呃......对不起。”Peter挑了挑眉,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却语气僵直的回拒了他:“我现在......不想说。”好吧?Weird...他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又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呃不,不是说我对你有什么偏见,只是,”他感受到了话筒那头诡异的安静,似乎是很无奈地微微叹息起来——Peter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带着些迷茫的恐惧与伤感:“现在这个糟糕的时期里,我们都不要去了解对方过多的为好。”

    “也许不知哪天,这会突然把事情全部弄糟。”

    自从那天晚上的谈话后,Peter便很识趣的没有再和他直接提起关于对方的身份这件事。不过他转而委婉了些,开始试着让对方更多的聊起一些与他自己相关的事情。“嗯,我有一个女儿,现在正跟着我的前妻一起生活。”他的声音温和而悠远,浓厚的自豪与温柔感几乎要顺着电话线从Peter这儿的听筒里直接溢出来:“Cassie很可爱,特别是她的一双拥有星辰光芒般的漂亮眸子。”“那我想你的眼睛也一样很好看。”Peter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告诉我,它们是什么颜色的?”“呃,绿色。”“草绿?”“没那么浅。”“墨绿?”“也没那么深,而且其实不是纯绿。”“那么我猜是橄榄的绿色。”他说着半落下了眼脸陷入了想象:“那种刚刚由青转黄,还未完全成熟的橄榄?对吗?”【鲜活的叶绿与深沉的琥珀共存,在透明的晶体下缓缓流动着,融合成了你瞳孔的颜色。】“差不多吧......”对方也笑了起来:“我倒没有这么仔细的想过,那么你呢?你的眼睛?”“我?我没什么特别的。”Peter抬起头看向医院窗子里的倒影撇了撇嘴:“也是绿色,或许颜色要稍纯一些,也更浅一点。”“或许?”“我平时也没怎么留意过。”他看见自己突然露出了一个奸笑:“其实我们可以见一面,然后不就什么都能弄清楚了?”“贼心不死。”对方在那头嫌弃道,可语调却是如哼唱着小曲一般轻快:“我是挺喜欢你,但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原则就是对爱的人隐藏自己的身份?”Peter仍然笑着,却带上了点不着痕迹的不满:“在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个间谍了。”

    对方顿了一下,Peter知道他听出了自己是在抱怨,可他并没有如Peter希望的那样继续接过话题:“那么大概是绿萤石吧?关于你的眼睛?”Again.Peter无奈地撑起头按揉着眉骨——每次一触及到这一部分他就会立刻转移话题,不论生硬与否。“是的,”他轻轻叹起气来:“是挺像的吧。”

    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不长。

    Peter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偷跑下床去给他打电话。他们已经快要把地球上所有的有趣东西都聊遍了:从自己的经历,到喜欢的事物,甚至是关于这场战争。哦当然,还有时不时关于他们之间的:“说真的,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Peter挫败地将四指用了点力扣进了手掌里,他一边恼怒于他的隐瞒,但一边又十分不安——毕竟他们之间只有一条细长的电话线相连,这让他总是觉得在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了:“我喜欢你,但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相信我,我也在承受同样的煎熬。”他听见他在那边苦笑了几声,又是那种迷茫慌乱的感觉:“对不起但再等等吧,等到战争结束了我就会告诉你。”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再等等。”

    半个月后,Peter在他出院的前一晚还去打电话给他说他现在自由了,要立刻就出去拦辆车去找他。“哦好啊,”对面听罢发出一声冷笑:“我现在去磨刀,欢迎随时送上门。”“......你太凶残了,伙计。”【但我真的很想见你。】Peter笑着与对方互道晚安,然后闭上眼挂掉电话疲惫地哀叹了一声。

    出院后又过了一个月,Peter才终于安定下来,毕竟一个没有什么特长的退役士兵可并不好找工作,更不要提在现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期了。Peter精疲力竭地奔走了一整个月,终于得以在月末暂且找到了一个固定的居所和一份工作。他躺倒在旧沙发上放空自己,而午夜响起的钟声又将他敲醒过来:【电话。】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一定会揪着这件事各种抱怨的。】Peter这么想着不禁冒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虽然说很累,但他还是拿起了话筒。

    一阵嘶哑的尖叫声却从中传来,代替了往日清脆的银铃声。Peter顿时感到头脑发昏,他赶快放下了电话难以置信地大口喘着粗气。

    【不,别,】他想:【别这样】

    第二天,仍旧是嘶哑的尖叫声。

    一直到了晚上,Peter终于坐不住了——这意味着这条电话线出了故障或是被拆除了。不论哪个都不可能是好消息。于是他直接找到了接线员,求他们帮忙查查格罗斯文诺8376的地址。然而一开始他们并不愿意理会Peter,因为他说不出对方的名字。直到后来总算有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接线员答应帮他查一下。

    “您好像很着急,是吗?”她喃喃道:“这个号码......哦,它所属的的区域前天晚上被炸弹袭击了。要我告诉您他的名字和地址吗?”

    “先生?先生您还在吗?”

    “不,不了,”Peter这才回过神来僵硬地摇了摇头:“谢谢你,再见。”

    他挂断了电话。

 

 

END

 

 

 

    Peter在出发前去楼下的花店里转了一圈,但最后,还是在店主怨恨的目光下走出了店门什么也没买。现在这个时节的花卖相不好,而且,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买。

    后来他还是向那位接线员要了地址,不过没要名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也受了些许影响?总之,Peter要去那里看看。

    受过了轰炸之后这里是不出意外的一片一片狼藉。Peter下了车,在阴冷的冬日空气里裹了裹自己的风衣环顾四周:虽然可以看出已经清理了一部分的大石块,但遗留的小个碎石仍然让开裂的道路变得不适于行走。Peter走得有些踉跄,说不出是因为被石头硌着了脚还是因为心情低落。身边路过的人们步履或匆忙或缓慢,但脸上时无一例外的悲伤与恐惧。路标被炸得七零八落,这让Peter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了那个接线员提供的地址。他抬头看向这栋残破的建筑——一座面积不大的单层小屋,那天密集的轰炸将它的大半边都毁为了一摊碎石。附近的地面上散落着被冲击波掀翻的桌椅,电器,以及一台老旧的电话。

    他还在这里吗?在这片废墟之下?

    苍白的太阳仍然在天空缓缓的移动着。

    “您好,打扰一下,”恍惚间Peter感觉有旁边好奇的人凑了过来:“您好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是有什么事吗?”“呃,没什么,”很好,看来有人想听故事了。他目光又落到了那台电话破损了的黑色外壳上,该死的刺眼:“我过来是......找一个朋友。”【或许应该说是爱人。】“他住在这里?”“是的,”Peter稍微偏了偏头向后回应道:“我们在电话上聊过天——聊得很来,但还没有见过面。”他的心脏在上涌的回忆中猛然一酸,只得忍不住的停下来缓了口气:“他总不乐意告诉我他住在这儿,甚至是不愿告诉我名字。”“......世事难料,更何况现在战火未息,没有人清楚下一秒的自己会发生什么。”那人大概是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安慰地拍了拍Peter的肩:“我想他或许只是认为,像发生这种情况况的时候,了解对方越少,失去的痛苦就能越少,至少,不至于那么难以承受了?”“谢谢,但是说真的我觉得这他妈对我们不管用。”Peter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我和他都已经几乎了解了对方的一切,名字只不过就是一个代称而已。”

    “......的确,失策了。”他听后却莫名的沉默了一会儿,又抿了抿唇点头道:“好吧你说服我了,哦,不过眼睛颜色除外,那是你猜的,虽然说很意外的猜对了。”

    Peter倒吸了一口气,用几乎可以扭断脖子的速度猛地回过头去,然后,他看见了那双眼睛——Peter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的瞳孔可不是几个简单的词语就能形容出来的:调和着其他色彩的绿色如同上好的玉石一样温润柔和,却又有着其不具备的透明清澈。Peter敢说,他单凭着这双眼睛就能把他认出来。

    ”我还说是谁在我家前面鬼鬼祟祟,“他微微抬头看着对方震惊的神色,露出一个如小孩子诡计得逞后的笑容歪起头向他单眨了眨右眼:”我想通了,你说的对,名字早就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初次见面吧?Scott · Lang,我的名字。“他这么说道,走上前给了Peter一个大大的拥抱,是带着身体温度的真实的拥抱。

    Peter勉强地控制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手臂回抱住了他。

 

 

 

 

END

 

 

 

 

 

仔细想想只是被轰炸了嘛,又没说人被炸死了是不是x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把这篇东西画出的,可惜本人心有余而力不足(;w;)

朗爹的眼睛我可以吹到爆!

哎溜了溜了,求红心蓝手和评论鸭x文笔不好再次请见谅了x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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