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rying child

正在遗忘的和被遗忘的

蛋糕是个谎言?(下)

笑死,终于写到下了

就是说关于he这个事儿,我后来思考了一下,发现,好像确实……怎么嗦呢,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嗯

总之已经在深刻反思了,下次不会改的(草)

克兰/艾登,可能最后会稍微回到哈肯/艾登,但反正我写的不是很明显,各位随便磕,磕,都可以磕

预警*3,有私设人物出现,流水账,意义不明,反科学情节,ooc注意,ooc注意,ooc注意,谢谢合作

(思考了一下彩蛋扔个人主页了,就不打tag了,毕竟有点敷衍💦)

(话说我也还没弄清楚lof粮票是个啥机制各位有什么头猪吗🆘)








7.


    艾登正坐在林的实验室里,右手臂上绑着根有点老化的橡胶管,伸手让林给他抽血,这周的第三次抽血。


    此前一直沉默寡言到跟哑巴不相上下的林现在却表现得异常兴奋。他灰色的眼睛里泛起诡异的光亮,嘴上一刻不停地唠叨着各种有的没的。像什么,“放心就疼一下我找血管可准了”,“上学的时候实验课的兔子全是我打的麻醉”,“我找的耳缘静脉就从来没扎错过一次”……之类的。艾登每次都会被他念得冷汗直冒,他虽然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些什么好话。


    林自从看见艾登手上那一串针孔样的疤痕后,就跟着了魔似的求着艾登先别走,甚至开出了三十支抑制剂的天价。他认出了艾登曾是实验体,并强烈乞求艾登提供血液让他研究一下。


    “华尔兹什么都好,可惜是个变态偏执狂。”


    抽血的过程跟之前一样都很不顺畅,艾登的血液粘稠度实在有点过高了,甚至说,这几次的抽血是一次比一次艰难。最后林迫不得已地上手捏了几把,才终于凑够了一管足够用于检测的血液量。


    “而且他还不肯分享数据。”


    林将此次的血液样本收好,然后便像个渣男似的将“用完”的艾登推了出去:“好了关门了关门了,我要继续你自己随意。”


    据林所说,他一直都很好奇华尔兹那批药物的数据,但一是华尔兹不肯分享信息,二是他发现华尔兹的部门在孩子们身上做的实验后,觉得实在不人道。


    不过这后一个理由,属实有待商榷。


    林说自己怎么都还算是有医德的人,这让艾登想起他那会儿终于答应献血时,男人骤然放光的眼神,仿佛立即就要把他这个样本原地解剖……所以,还是待定吧。


    “你等等!”


    眼看那扇厚重的安全门就要被合上,艾登急忙一把拉住,他有点生气地瞪着门后那个有了实验材料就忘了正事的家伙:“所以你的研究还有多久?”


    “……啧,一看你就没了解过一个科学研究的时长究竟能有多久。但是你很幸运,我确实分析得很快,毕竟我找到了一部分华尔兹上传至高层数据中心的资料,通过对比我能——”


    “别给我废话,说重点,谢谢。”


    “不要这么着急啊……”


    林猥猥琐琐地缩在门后,看样子本来还想要再跟他掰扯几句,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比较能保命的说话方法:“后天晚上吧,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就可以有结果。”


    艾登稍微松了一口气。


    当时艾登并没有接受林的三十支抑制剂,而是要求林帮忙解决他目前的身体变异问题。林其实有点为难,不过他还是答应了艾登。只是林并不能保证他真的可以找到方法,毕竟未知的变数太多了。


    艾登步履缓慢地回到他在这里的临时休息处,克兰也在房间内,他正在将前不久捕获的动物放血装罐。艾登有些受不了飘散的血味,他现在对血液的味道非常敏感。他正打算走过去跟克兰商量换个地方,却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猛地踢到一个重物,吓得艾登差点平地摔跤,好在克兰反应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


    首先,这东西昨天并不在这儿,第二,已知整个研究所里只有两个人类,那么是谁害的艾登显而易见——乱丢杂物的林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漫游者的心中形象跳崖。


    他半蹲着低头看去,一个黑色的,好像是花盆?他看见那个方形的重物周边还散落着一些深棕色的大小不一的斑点,大概是他踢到之后撒出来的土。


    “别看了,就是花盆。”


    克兰肯定了他的猜想,他放下手里的死兔子跨过去将这路障移开,牵着艾登的手腕引导他走到自己的床边。


    “……就这点路程倒不必扶。”艾登有些尴尬,他想挣开,但克兰抓得是有点紧:“我又没全瞎,刚才从实验室到这里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


    大约在一周前,艾登出现较为明显的呼吸困难和运动功能障碍。漫游者逐渐不再能肆意跳跃奔跑,他经常会头晕,乏力,出血的情况更加严重,甚至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正常动作。因此林在进行血液分析工作的同时,还为艾登增加了不少治疗任务。艾登需要在每天的固定时间前往实验室接受治疗,吃药和输液注射算是基础,林还不知从哪找出了氧气钢瓶,让艾登每日补充氧气。


    在林的操作之下艾登的身体情况有了暂时的恢复。但林说这些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以艾登的状态能撑到现在本就是个奇迹。


    “改造后的身体强度果然很恐怖,以你现在这个几乎全身微循环都淤血的情况,只要是个正常人早该休克加DIC了,然而你才开始有点反应……妈的,先让我震惊一会儿,我怕我真的会现在就把你绑过去解剖了看看。”


    与此同时,艾登的视觉也在每况愈下。


    林之前检查过他的眼球,是完好无损的,因此他认为病毒正在对他的视神经下手。不过艾登也并非是单纯的失去视力——在紫外线越强的地方,比如阳光下,他的视野就会越模糊,并且还会伴随着眼球烧灼般的疼痛。而在缺乏紫外线的地方,就算是没有可见光的照明,他也能清楚看见每个在黑暗中的物体。尤其是活物,在他的视野中简直就是发着光的显眼。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有趣的情况,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艾登正越来越像一只夜魔。


    “林那边有消息了吗?”


    克兰将他安置好后又回到桌前,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他将血瓶封好,动物干尸丢出窗外,然后给桌面喷撒清洁剂。血腥的气味被浓厚的柠檬香型清洁剂掩盖过去,让艾登的鼻子从难受走向另一种勉强能忍受的难受。


    “他说大概后天会有结果。”


    艾登坐在床上摸索了几下确认没有什么杂物,这才慢慢躺下去,开始放空自己。


    大概二十分钟后,克兰将最后一罐血放入林提供的冷藏柜中,他习惯性地去检查艾登的情况,却发现艾登仍然睁着眼没有睡着,呆滞地盯着掉皮老化的天花板。


    “怎么还没睡,在想什么事情吗?”


    艾登听见克兰向自己走来,靠近床边的皮肤感觉到床垫上像是有重物坐下的陷落触感。一片模糊的视线中,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在离他而去,只有被他幻想出来的克兰是清晰的,没有距离感,清清楚楚地待在他的身边。


    “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我在想,我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8.


    死亡总是迅速的,没有余地的。


    旅途伊始的时候,每日除了赶路就是百无聊赖的艾登挑挑拣拣地看了不少书和影视,其中不乏有生离死别的。一开始他还会为之动容,但等到艾登真正经历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才发觉原来根本不存在什么深情的遗言和告别。在现实里,那些人只来得及最后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就再无生息。


    罗维死前突然平稳的气息和焕发神采的眼睛令那时的艾登还误以为有生还希望,他心脏狂跳着,正要俯身扶他起来,却只感觉手套下的肌肉骤然放松,罗维就死了。他上一秒还微张着嘴似乎仍有未竟之言,但下一秒就再无任何意义。


    而现在,要轮到艾登了。


    第三天晚上,林按时将艾登喊来实验室。


    在艾登这短短几周的印象中,林似乎只要碰上与研究相关的事情,总会是一副置道德伦理于事外的狂热。但此时他反而又像个真正的医生一样正襟危坐着,严肃地看着他。


    林说艾登的血液中充满了难以被消除的药物。这些药物稳定得过分,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它们在血里的浓度也仍旧没有明显的降低。


    它们扎根在艾登的身体里,肆无忌惮,日夜催化着艾登变成一头失去人性的怪物。


    “我真的很抱歉。”


    林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好像有点受不了两人沉默后压抑的空气,艰难地开口尝试继续说些什么。


    “事实上,我曾想过一个很,疯狂的想法。既然我没办法清理它们,那么干脆给你进行一次大换血……但就算再疯狂的方法也有必要的条件,很可惜,我们连血型都不匹配。”


    艾登垂着头坐在林的对面,从头到尾他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简直安静得可怕,甚至连克兰都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肩,询问他是否还好。


    艾登叹息起来,他回握住克兰搭在肩上的手。


    林本来还希望艾登可以留下继续治疗,至少这样能有效延长他的生命,但被艾登拒绝。第二天黎明,艾登整理好行李,他给林留下一纸简单的告别,便再次回到前往海边的路途上。


    林的治疗确实改善了艾登的身体状态,在开头的几天里他还能算是轻松地走完曾经一天的路程。但衰弱无法停止,艾登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就像伊卡洛斯的蜡封羽翼,随着目的地的接近愈发溶解崩裂。


    地图角落上那块小小的蓝色似乎已经离他们近在咫尺。


    “话说克兰,你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太像个真正的人了。”


    汽车旅馆里的东西一般都比较劣质,加上末日后破坏与意外频发,单人间里就没剩下几个完整的玩意儿。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房间的窗帘非常厚,就算是白天拉上也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艾登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艾登把原住客的尸骨丢出门外,再将地板上的床垫翻了个面,这才安心往上躺下。他把头尽力向后仰去,看见克兰正在将路上杀死的一只山雀尽量细致地拆解,血肉混合进刚煮出来的土豆泥里。


    “比起认为你是个幻象,我现在甚至更愿意相信鬼魂的存在。”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克兰轻笑道:“随便怎么认为吧,有些东西没必要弄得特别清楚。”


    艾登改为趴在床上,他看着克兰的后背,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但如他所说,这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他又翻躺回去,换了个问题。


    “哈兰那里有海吗?”


    “有。”


    克兰把处理好的晚饭递给艾登。他坐到艾登面前的椅子上,思索片刻后给出一个自认为中肯的评价:“不过说实话,我觉得看起来没什么特殊,只是一大片灰色的水域而已。”


    “难道不是蓝色的吗?”


    “不是,你要是在海边看那就不是。”


    “颜色鲜艳的鱼呢?”


    “只站在海边上的话基本不会遇到。”


    “……珊瑚?”


    “同理。”


    “……”


    克兰看见小孩瘪下去的表情,忍不住地憋着笑起来:“失望了?”


    “有点。”艾登一脸梦幻破灭的麻木:“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那你还去吗?”


    “那当然要去。”


    克兰不置可否,只是用一种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看着年轻人。


    自从离开研究所后,克兰一直都在观察艾登的状态。小孩沉默寡言了许多,虽然他在努力维持一切正常的样子。艾登安慰他说不需要担心自己又会走极端,当然,克兰也愿意相信年轻人如今已经沉稳不少。


    但是他并不认为,艾登能在这种事情上完全通透。




9.


    就像所有的烂俗故事,接近终章的地方总是需要有一场大决战,并且一定要足够惊险惨烈。艾登有时实在是看腻了,于是他开始设想,一个人只是普通地上路,途中平淡地经历了一些挫折,然后便安全到达他的目的地……但那似乎又太无聊了一点。


    他绝对想不到,现实的情况不仅烂俗,还充满了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恶趣味。


    凌晨时分,艾登距离海边只剩下大约最后两公里的路程。但此时,特别不巧的,他惊动了一群归巢的夜魔。


    长时间的奔波与病痛折磨让艾登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幸好在克兰的帮助下,他才在密林中甩开了那群凶兽,堪堪逃过一劫。但此时艾登的状况极其糟糕,他的下腹部被利爪撕开一道口子,脸上有一条纵跨左眼的爪痕。他的全身各处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撕裂伤和咬伤,血液正从各个孔洞与裂隙里争先恐后地涌出。


    晨间的空气中,一阵水汽弥漫而来。


    艾登的大脑发昏,眼前是连成片的黑色的斑点在跳舞。他的脚步轻浮飘软,但方向坚定。他像是听不见克兰的劝阻,径直朝着地图所向之处,远处的山林间,那光芒亮起的地方一步步挪去。


    浪花拍击岸边石堆的声音真切地传入耳中,可怜的年轻漫游者在一路艰难险阻的考验下,终于来到他梦寐以求的终点……


    是吗?


    艾登已经彻底没办法支撑自己千疮百孔的身躯,他猛地坐倒在碎石滩上,失神地看向这片水域的远处——那弧形的边界上,包围着他怎么也望不到头的群山。


    朝阳正从群山间缓缓升起。


    “艾登!”


    克兰着急地大喊着他的名字,他赶紧扶起就要向后完全倒下的艾登,吃力地把人架到一块大石头的背面。艾登双眼半闭,他的脸上到处都糊满了血迹,但克兰看出艾登在哭。




10.


    “你打算就这样死掉吗?”


    艾登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被警报声环绕的GRE实验室。但此时此地已没有了疯癫的华尔兹,也没有即将要发射的导弹,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和米娅冰冷的尸体。


    克兰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他走向艾登,半蹲下来,缓慢但力度坚定地将艾登拉入一个拥抱中。像是心脏被狠狠捏了一把的酸胀,艾登突然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我不知道……”


    积压的情绪一旦涌泄而出就再难以关闭,艾登极力抑制,握在克兰手臂上的双手用力得指尖泛白,却还是忍不下呜咽的声音。


    “我又被骗了是吗?哈肯没说实话……这里根本没有海边……


    这是不存在的……”


    头顶传来克兰无奈的叹气声。


    “是,这里不是海边,所以你还要继续去找。”


    他托着艾登的头,将鼻梁靠在小孩的发旋中:“不论你相不相信,我得告诉你,艾登,你仍有向死而生的机会。


    但这将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孩子,你是否愿意继续。”


    艾登不说话了。


    克兰是一个住在他脑子里的幻象,是一个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幽灵,是一个他信任的,他喜欢的,他认可的同行者。他其实相信克兰所说的一线生机,但他并不确定……


    艾登早已没有了确切的理由继续行走下去,他的身边举目无亲,他的躯体支离破碎,他已经被药物和病毒折磨了一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片被约束在群山之中的湖泊。


    他不确定,他是否愿意继续做一个漫游者,继续忍受他悠长而孤独的旅途,继续摸爬滚打地生活,直到蜡翼终于被离得够近的太阳烧毁。


    他难以回答。


    “……唉。”


    “艾登,总会有办法的,一切都总会有个出路。”


    这是克兰第二次叹气,他的手就放在艾登的脊背上,像是安抚入睡,却又带着令人清醒的,真切的力道。平稳温柔的声音透过耳膜,像是直接在脑中响起:“记得我说的吗?只要你还能看见我,你就不会死。”


    “别睡着,千万别睡。你比我幸运的多,艾登,你会活下去,继续你的旅途。”


    年轻的漫游者双目微闭。




11.


    哈肯跟随着指南针的指引来到一片无名的湖泊,经过一整夜的翻山越岭,他决定在这里临时休息一下才继续前往海边。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又在这里捡到一个人。


    几个月前不辞而别的艾登此时却如奇迹般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倒在血泊中的小孩浑身是伤,差点就直接命丧黄泉,但好在哈肯来得并不算迟。他紧急给艾登做伤口处理,并给他补充了水分和食物。


    艾登一连昏迷了四天,期间他的心脏几度停跳,逼得哈肯又是心肺复苏,又是把路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支肾上腺素都贡献给了他。终于在第五天早上,艾登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哈肯那时正在煮早餐,短暂的惊讶过后他正准备要跟这家伙算账,却不曾想回过神的小孩突然开始掉眼泪。撇开自恋的因素,哈肯非常肯定艾登在看见自己之后会很激动,可是当对面真的突然哭起来时,哈肯又开始不知所措了。


    临时营地里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艾登并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哈肯。他在濒死的幻境里待了很久,期间克兰一直陪着他,这也是他最终得以保持清醒的原因。但不知为何,艾登在醒来后便再没见过克兰,他们又在湖边住了有一个多星期,凯尔·克兰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就像是有什么终于结束,艾登的身边重归宁静。


    哈肯告诉他,其实这里不远处就是大海,这片湖底有地下暗流连接着海洋。


    艾登发现,在苏醒后自己突然能重新吃下正常食物了。并且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有所好转,虽然该不舒服的地方还是不舒服,但好歹正在恢复。对此艾登困惑了很久,直到他想起林曾经的诊断,估摸着是自己严重的失血连带排出了部分药物……说实话,这也过于简单粗暴了点。


    也罢,不论如何,至少现在一切都正在复苏。


    艾登在第十天与哈肯再次上路,预计两天后他们就能去到海边。


    “哈肯,商量个事。”


    “……你又想怎么,说好你还欠我一堆东西,别想又偷偷跑掉。”


    “啧,这么紧张干什么。”艾登皱起眉,佯怒地捶了他一拳:“等你在海边玩够了,也陪我去个地方。”


    “想去哪?”


    “哈兰。”


    艾登似乎正低头想着什么,他在哈肯看不清的地方露出一个微笑:“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个人。”







(True)END



我的妈,我终于写完了我要累死了妈妈呀🆘

写这玩意儿的时候还刚得知自己药事管理挂了🚬心情复杂

不知道补考过不过呜呜呜呜呜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

以及球球大家给个心心和评论吧呜呜呜呜呜球球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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